这3项临时措施,看起来可谓严密。但是对于阿达莫夫这个训练有素的正规间谍来说,只观察了4天,就摸清了规律,找到了空子。阿达莫夫发现牢房的墙壁虽然厚达一尺,但砖缝却很稀松,100多年前的黄泥糯米糊用手指甲挖挖就能弄下些渣屑来。阿达莫夫心中窃喜:这就是突破口!
找到了突破口,还得觅挖墙缝的工具,这个工具必须是经得起搜检的,即看守人员见了也不会引起警觉的。阿达莫夫最先想到的是牙刷,牙刷柄的顶端是尖的,可以作挖墙缝的工具。他试了一下,可以挖,但效果不怎么好。于是另觅更合适的代用品,阿达莫夫把监房里的每样东西都想了一遍,发现吃饭喝汤用的勺子比牙刷更为理想。那勺子是铝制品,勺柄顶端呈尖形,比牙刷柄硬,而且薄,操作也方便。
阿达莫夫从这天晚上起,就开始掘墙洞。看守所虽然给他上铐,但为让他能睡觉,扣的是前铐,这样,阿达莫夫仍能行动。晚上,监房里的灯是通宵不熄的,光线足够。并且,看守员巡监的次数也少,大约40分钟左右经过一次。阿达莫夫第一夜干了半个晚上,将一块砖头的四侧边缝掘进了2寸许深。他把掘出的泥扔进了便桶和地板下面,留下一点用白天留下的冷开水和好后糊住墙缝。
次日放风时,看守员对“特字监”进行例行检查,由于他们把注意力放在违禁品上,所以没留意墙壁上已经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第二天晚上,阿达莫夫重新干活时,已经有了加快进度的办法:冷开水注入墙缝,受湿后的砌墙敷料挖起来更加容易。这天晚上,阿达莫夫一直把勺柄伸入到尽头不能再往外挖时才收工。
工程进行到这里被迫停止了,阿达莫夫必须寻觅新的工具。新工具要求有不少于一尺(墙壁厚度)的长度,这在看守所,显然是极难找到的,但是,阿达莫夫竟然找到了,而且就在他所待的不到10平方米的“特字监”里找到的!
原来,看守所的地板因年久失修,大多已经松动开裂,阿达莫夫在几近绝望的情况下,躺在地板上痛苦不堪地翻滚着,泪如雨下。突然,他的右手背上感到一阵剧痛,定睛一看,皮肤上渗出了殷红的鲜血。阿达莫夫以为是被什么虫子之类的咬了一口,再仔细一看,原来扎着了一根木刺!
吃特务饭的都是心眼玲珑剔透的角色,阿达莫夫被木刺这么一扎,马上把脑筋动到地板上。他一块块地板找下来,终于发现在里侧角落里的一块上有一条尺余长的细斜形的裂纹。阿达莫夫顺着裂缝把木条扳下来,竟是一件十分理想的掘壁洞工具!
当天晚上,阿达莫夫用这件新工具把第一块砖头掘到稍稍一撬一扳就能拉下来的程度,停了下来。仍用湿泥糊住墙缝,躺下休息。他决定次日晚上实施越狱行动。
次日,天空降下了不大不小的雨,看守所照例停止放风,所以看守员也未搜查“特字监”。阿达莫夫求之不得,这对于他来说,减少了一次被发觉的可能。
晚上,雨下得更大了,还刮起了大风。阿达莫夫喜出望外,暗说“天助我也”。吹就寝哨后,阿达莫夫和衣躺下,待看守员第一次巡监走过后,立刻开始行动。
(待续)